风雨中的逆行者|“背!轮流背!”

战士们将被困者向安全地点转移。武警北京总队机动某支队供图
“我们身板儿硬,受点伤无所谓,可乡亲们不能有半点闪失!”武警北京总队机动某支队班长寇宗斌的这句话,道出了暴雨救援中无数子弟兵的心声。
7月26日,北京突降暴雨。27日凌晨1点,寇宗斌与战友们接到运送物资、清理道路的紧急任务,目标地点怀柔琉璃庙!
下午四点,寇宗斌与战友们经过西湾子村时,得知村庄已因暴雨断水、断电、断路而形成一座“孤岛”,1人遇难、3人受伤、130余人被困。在大队长何洪星的带领下,这个10人小分队迅速就地投入了营救转移乡亲们的任务中。
此时的村庄,到处是水流、石块、淤泥、树枝,“几乎已经没有路了”,寇宗斌回忆道,他们只能手脚并用贴着山体探路,深一脚浅一脚充满未知,每走一步都要标记点位,为返程和后续转移铺路。
更紧迫的是,气象预报显示几小时后将有新一轮暴雨。“当时每人还背着三十多斤救援物资,顾不上之前的疲惫和磕碰的伤,只想着快点到村里。”当寇宗斌和战友们满身泥泞出现在村委会临时避难点时,挤满屋子的村民眼中瞬间就充满了期待。但更糟的是,还有几十位行动不便的村民分散在村中各处。

战士们将被困者向安全地点转移。武警北京总队机动某支队供图
时间就是生命,战士们迅速兵分两路,一路挺进道路全毁的上村,救援最难撤离的老人;另一路挨家挨户收拢下村群众。针对伤员、老人和孩子,战士们背着、抱着、抬着、搀着,一对一护送大家向三公里外的山下转移。
队伍行至一处必经的低洼地时犯了难,前方积满了没过小腿肚子的淤泥,浑浊的泥浆裹挟着尖锐的碎石和树枝,一脚下去便被死死吸住。“背!轮流背!”战士甄赛博背起一位大爷时,脚下一滑,为确保老人安全,他硬生生用膝盖抵住碎石,鲜血渗透裤腿却一声未吭,直到将老人安全送过泥潭。
转移途中,副参谋长汤仁香带领10名增援战士及时与战友们汇合,缓解了燃眉之急。然而,他们要共同面对的是眼前凶险的河滩。

战士们将被困者向安全地点转移。武警北京总队机动某支队供图
前方差不多二百多米只露出二十厘米宽的路面,说是路,其实是没有被淹没的陡峭山墙,一侧是湍急的水流,一侧是山体和树木,战士们走过时都要格外小心,更别提背着人走了。“我们摔下去无所谓,不能让背上的老人也跟着摔下去!”战士们一前一后护送着乡亲们小心蹭着往前挪,政委危平和中队长孙孝健泡在水中不断扯着嗓子指挥,大家拿着头灯、手电为乡亲们照亮脚下的路。
寇宗斌负责照顾一位行动不便的老人,“走到这里,老奶奶望着前面,双腿不停在发抖,一步也不敢往前挪了。”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停在这儿太危险,暴雨随时会再来,山洪、塌方都可能发生,必须赶紧过去!
来不及犹豫,在战友的协助下,他半跪在泥水里,用救援绳小心翼翼地把老人牢牢固定在自己背上,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动,在把老人安全送到安置点后,他才感觉自己的腰已经直不起来,手脚麻木得没了知觉,好久才缓过来。
一关接着一关过,拦在救援队伍面前的还有一座落差近四米、坡度近45度的护坡,雨后的坡面非常湿滑,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跌落到身后的激流中,中队长刘也盯守在护坡旁,用两条救援绳制作了简易的扶手,组织战士们前拉、后托、两侧搀扶,用近乎贴着坡面的姿势将一位位老人转运到安全地带。

战士们将被困者向安全地点转移。武警北京总队机动某支队供图
当最后一名村民安全抵达安置点时,时间定格在28日凌晨1点26分。这时的寇宗斌和战友们已经整整奋战了24个小时!

武警北京总队机动某支队战士。武警北京总队机动某支队供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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